無名客阿賈克斯

【まおあん】名前を呼ぶある日





第一次寫的緒杏

聽著bgm《僕が名前を呼ぶ日》所衍生出來的一篇緒杏

有用到summer live真緒對零的稱呼







「鈴鈴鈴——」突如其來的手機鬧鈴,擾亂了衣更真緒清夢,他在床上頗些煩躁的翻了個身,眉宇間充滿著不耐煩。


不只是自己的竹馬朔間凜月被吵醒時也會這樣的不耐煩,尤其又是在入秋這樣一個好睡覺的天氣下被吵醒,不管是誰都會感到煩躁的。


他不情願的拿起一旁的手機滑開螢幕,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六點了,照這樣他需要花一些時間整理自己的頭髮,洗把臉和換上制服,吃完早餐後去離自己家住很近的竹馬給背去上課。


這已經成了衣更真緒的例行公事,也是他的生活日常。


除了他之外,也有那麼一個人和他一樣都是處理麻煩事的天才,あんず。


那個人現在就出現在他面前,手上捧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他真的認不出來她是誰了。


「あんず早安,搬的東西還真是多啊,我來幫忙妳吧。」


あんず從箱子後方勉強探出頭,箱子貌似有點要倒下了,她往後退開趕緊把箱子穩住,拿著箱子的手比出一只手指頭比向衣更真緒的肩膀,衣更真緒還背著他的竹馬。


衣更真緒知道她的用意,又趕緊改口:「那麼,一起走吧,好嗎?」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上什麼話,自從和外校的比賽結束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也說不上來是微妙在哪裡,而最近的練習,衣更真緒的狀態也一直都不是很好。


「真~君稍微有點焦躁過頭了,去沖個冷水澡冷靜冷靜吧。」肩膀上的竹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他突然探到圍巾裡去用他冰到不像話的手摸了一把衣更真緒的脖子。


這一冰真的有轉移衣更真緒的注意力了,那些雜亂和負面的思考被暫時忘掉了。


「一直都是那麼匆忙呢,每天。」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重新把背上的竹馬安置好,衣更真緒回過頭才發現あんず和自己有一段距離了,沒有繼續往前走的她還在那裡等著自己。


「妳在等我嗎?」衣更真緒走上前,あんず才繼續往前。


「只是箱子太重……」


「妳太勉強自己,偶爾好好休息吧,あんず,雖然妳是大家的製作人,但是人也是會累的……喂,怎麼突然走那麼快?」一下子,衣更真緒就被あんず給拋在後面了。


看著あんず的背影,衣更真緒莫名感到一陣無名火從內心湧上。


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因為學生會的工作和四處奔走處理雜事無法和其他三個人會面,あんず也是,不過大家也沒說什麼,倒是外校的某個人說出了他內心真正的恐懼和焦慮。


一直以來他一直在努力做到沒有把它揭開,生怕揭開了它自己也會一發不可收拾的陷入這樣的情緒裡。


「走囉。」


這句話看似是對著肩膀上熟睡的竹馬說,更像是對著那個雙手撐在練習室的地板上因為某人的話語而哭泣的自己講的。



今天一整天完全沒有見到あんず的身影,自從她擔任起好幾場大型live的策劃人之後,他和她單獨說話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除了在飯店的時候吧,不過那次真的只是個意外,他沒想到她會出現在他的被窩裡,不過那時候他的情緒狀態也不太好,對她的說話方式也和平常不一樣,那一次不知道有沒有把她嚇到了。


在剛睡醒的狀態對她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很想暫時把自己關在某些地方冷靜一下。


偶像和製作人的戀愛,是不可能的,他也打從心裡的否定這些事情,但是あんず又是怎麼看待的。


不,也可能是待在男校太久她忘記了女生該有的自覺,以至於對其他人或是對他那些曖昧的舉動,看著的衣更真緒感到有股莫名的煩躁感。


畢竟嗎,あんず是大家的製作人,最近的她已經夠辛苦了,他唯一能對她好的地方就是減輕她的負擔。


「資料都改到桌子上了,衣更!」蓮巳敬人的話打斷了他,意識到自己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的衣更真緒只有不停的道歉著。


「你在想什麼啊?」


「非常對不起!」衣更真緒站起來,對蓮巳敬人一個90度鞠躬。


「沒有必要這樣,衣更。」蓮巳敬人嘆了一口氣的看著他,「你最近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雖然說適當的壓力是必要的,但是……你最近給你自己太多壓力了,和外校比完賽後,你的狀態一直不太好,這樣下去只會給我徒增不必要的麻煩,去冷靜一會,好好休息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副會長……」


本來是處理麻煩卻被說成是製造麻煩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他還是只得摸摸鼻子離開。


總覺得有些事情梗在心裡的某一塊。


衣更真緒一邊往前一邊困擾的抓著自己的胸口,走著,便遇到了拿著一大袋包裹的あんず。
「……」看著她,衣更真緒一時間想不出來該說什麼話,只好讓出一條路來。


あんず從他身旁走過,又突然停下腳步,在衣更真緒感到不解的時候,突然塞給他一個飯糰。
「啊,謝謝……」他道謝,あんず看了他一會,又離去了。


他在原處目送她走到轉角處的樓梯後,才離開自己原來的地方。


在那之後要和她單獨說上話的機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一直很忙,而他也是,兩個人的線一直對不上,交集也越來越少。


一個人的手突然從椅子底下探出,爬上了衣更真緒的腳,他嚇得差點把飯噎在喉嚨裡,趕緊拿起一旁的水扭開瓶蓋喝著,才慢慢緩了過來。


「凜月不要突然嚇人啊……」


「是吾輩哦。」


「原來是小零?真巧在這裡遇到你。」


見到朔間零的衣更真緒不感到意外,只覺得他和朔間凜月的某些地方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果然是兄弟嗎?


「汝似乎遇到了難關呢。」


「不,我很好。」


「吾輩一直都有在觀察著,不過吾輩想,只要是誰都會有害怕到難以跨越的坎,就連吾輩也是這樣的存在。」


「完全不敢相信呢,小零。」


「哈哈哈哈,叫吾輩小零什麼的聽起來有點彆扭但是吾輩不討厭。」朔間零拍上他的肩膀,又再次地說著:「汝可要把握好,找個時間去和她談談,否則時間點一過的話就是不可挽回的遺憾了。」


「小零。」「嗯?」


衣更真緒用著不像是他自己的聲音說著:「她,真的沒有想過戀愛的這點可能,對吧?」


對吧?


朔間零並沒有把答案告訴他,而是用其他的話帶過,但是衣更真緒卻鬆了一口氣,他鬆一口氣的理由是,那是個永遠沒有解答的答案也好。


有些事情,沒有絕對的答案。



隔年,三年級畢業之後,他,還有Trickstar的大家,以及あんず也都升上了三年級,衣更真緒最終還是把那個問題放在心裏度過每一日,但是他卻有這樣的理由讓自己每天更忙了,忙碌到讓自己忘記那個問題。


自從當上學生會會長,他的忙碌就變成了之前的兩倍多,跟あんず碰到的時間更少,少到不像以前一樣,他那時還能送她回家,陪她在路上一起聊天,或是練習時間後的休息時間和她說話,這樣的空閒都已經被疲憊感和忙碌填滿,雖然偶爾可以看到她的影子,在會議中和她說上幾句話就是了,但是就是有什麼東西,還未被他找尋到。


他們的交集不知不覺的已經變淡了,那年夏日的煙花在腦海裡留下的畫面也快要淡去了。


「這罐飲料不符合我的胃口,真~君幫我喝掉。」


在公園,朔間凜月把自己不要的可樂遞給衣更真緒,衣更真緒瞪他一眼,然後把那飲料接過,嘴裡在碎碎念著竹馬過了一年後還是這樣的壞習慣不改。


「真~緒瞎說什麼廢話,我的壞習慣如果改掉的話真~緒就會離開的。」


「不要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也不要替自己的壞習慣找藉口。」他喝了一口可樂,「這個可樂挺合我胃口。」


朔間凜月沒有和一如往常一樣在他身旁嚷嚷那個飲料的製造商怎麼換了,口味合不合適怎樣的話,反而是去買了另一瓶飲料,買完後就掉頭走遠。


「凜月?」衣更真緒看了一眼打算走掉的竹馬。


被他喊住的後者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總覺得一直麻煩真~君也不太好,雖然有點疲憊就是了,但是,老爺爺偶爾也要減輕給真~君的負擔了,走吧,再發呆就把真君扔下囉。」


衣更真緒看著朔間凜月的背影,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明明剛才最後朔間凜月說的話本是他的台詞的。


後來又是一天,一個禮拜過去,衣更真緒除了看到あんず在忙著指導新來的那些經驗不足的製作人以外,也會看到她帶著許多小點心或是食物去給新起的團體鼓勵。


再過不久,那些新進來的製作人應該能幫她減去一些負擔吧。


衣更真緒欣慰地望著她的背影想著。


「衣更君?」


「欸?」在他還沒移開目光,あんず就這麼轉過頭來和他對上眼,嘴裡呼喊的是他,有一瞬間衣更真緒感到恍惚。


她比以前還要愛笑了,那雙眼睛即使再怎麼疲憊還是會露出笑容來。


這大概是開學後他可以好好和她說話的時候了,學生會的事情目前是暫時趕完了。


衣更真緒朝著她走去,而她也朝著衣更真緒走來,兩個人隔的是兩步之遠,他總算能好好看著她了。


あんず的頭髮比以前還要長了起來,瀏海也修剪了一下,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有精神多,表情也多了不少自信。


「現在變成了製作人的前輩了呢,あんず。」或許是下意識,那種自己的溫柔和憐愛也不由自主地出來了,衣更真緒伸出手來放在あんず的頭頂上揉著。


在看到她驚訝的眼神後他又將手移開,笑著和她說抱歉。


「謝謝,我......」


一個鈴聲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原來是あんず的手機響了,她對衣更真緒露出苦笑,然後去旁邊講了一下電話。


大概是製作科的後輩碰上了麻煩的事情,或是某個團體的委託等等的,他想。


「抱歉,我要去忙點事情。」她一臉遺憾的和他說著。


「不要緊,妳先去忙吧,製作人。」


她在走之前,又再度看向他,微微啟唇像是準備說什麼,衣更真緒和她揮手然後走掉時,あんず突然喊他:「衣更君加油!」


あんず對他比著打氣的手勢,才小跑步的離去。



某天的傍晚,天氣轉冷,衣更真緒邊處理著公文,拿著筆批改文件的手也在顫抖。


他想起已經畢業的蓮巳敬人在天氣冷的狀況下依舊是面不改色,連手抖都沒有的在處理著公文。
在很多方面他還是很佩服這個前輩,甚至想要超過他做的比他更好。


時間很漫長,面對著還有一疊的資料和文件,衣更真緒站了起來,有種莫名的衝動想去天台吹風來使自己清醒。


當上會長,有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現在都能做到了,但是付出的代價是擔上更重的責任和壓力,還有與夥伴們的相處時光。


拿著鑰匙打開了鎖,他推開了門,踏上了天台。


「呼……」他呼出一口白煙,頭髮被風吹得凌亂。


在之前這裡有過他和大家一起看煙火的回憶,衣更真緒露出溫柔的表情看過去。


明星昴流拿著仙女棒時開心的樣子;遊木真被拿著仙女棒指著的時候嚇到的樣子;冰鷹北斗倚在欄杆上望著煙火的樣子,那些場景彷彿是昨日發生過的事情。


「好像也快要喜歡上妳了。」這句曖昧的話語閃過他的腦海,他像是夢醒一樣的將視線投在他和她曾經一起看過煙火的地方。


あんず就在那裡背對他,好像在沉思,又好像是發呆。


衣更真緒走到他們一起待過的那個地方,每走一步,她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放大,就連顫抖的手也清晰了起來。


微小的泣音傳入他的耳裡,あんず轉過頭,他看到她變腫的雙眼,還有黏在臉龐上的髮絲。


她扯出笑容,眼睛還在哭。


兩人就這麼靜默著。


看著她,他居然開始不知所措了,連開口安慰她的話都想不到。


一切都會沒事的……不,這樣的話他好像說出來也沒任何說服力,而且太敷衍了,也不像是自己會說的話。


還好嗎……不,說起來他自己已經快被一堆雜事煩死了,怎麼還有心思去問一個跟他一樣都是處理麻煩事的あんず「還好嗎」。


「煙火……我們曾經一起在這裡看過哦。」


「欸?」衣更真緒走到她身旁和她並排著看向天空。


「那時的煙火很漂亮,漂亮到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嗯,真的,很漂亮。」


連那時的她望著天空,因為煙花綻放那一瞬間而亮起來的臉龐都很漂亮。


「吃飯了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あんず更瘦了,因為哭泣和寒冷而顫抖的手他都想要去把它給握住。


あんず搖頭,拿出口袋裡的便攜食品,衣更真緒正想責備她,看到あんず哭腫的眼睛他又把話吞回肚子裡。


「即使再辛苦也要好好對待自己。」


「抱歉……」


現在如果要她說出自己哭泣的理由對她來說都是二度傷害,只能等著她情緒平復了。


不過,她似乎也很少提起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幾乎沒有,她話很少,而且即使真的有任何心事也不會說出來。


對於あんず這個人的所有事情,衣更真緒還是一無所知。


雖然他有去過她家,看過她的家族成員,也和他們說過話,但是那些都不算是了解,他知道的只是關於她所有事情的其中一部分罷了。


「衣更君吃飯了嗎?」


「剛才晚餐吃了飯糰解決了。」


あんず瞪他一眼,眼神像是說「你好意思教訓我」那樣。


兩個人對視許久,衣更真緒因為她的眼神苦笑著,心裡卻是甜的,あんず瞪著他許久,也笑了出來。


「衣更君。」


「怎麼了?あんず。」


那是他們聊天聊最久的一次,あんず和他說起了最近製作科發生的許多瑣事,而他也和她分享著他自己在學生會的工作,有開心也有鬱悶的事情。


對衣更真緒來說那也是幸福的時光,那一刻起他們不是以「偶像」和「製作人」的身份在對話,而是像家人和朋友,彼此分享著自己的近況。


她也會像其他人這樣在其他人面前說著這些話嗎?還是只有他?


這些都不重要了,知道以後像這樣一起聊天的機會不多了,所以他才更珍惜著現在和她聊天的當下。


當時和她賭氣的理由是什麼他也有點忘記了,他只希望他所在意的她過的也很好,這樣就足夠了。



那天晚上和あんず的對話完後,之後情緒都明朗起來了,不如說是在想法和理念還有說話的頻率都和她是相同的。


和他相處時間很久熟知彼此的朔間凜月是最先察覺他的變化的。


「真~君回來了。」


「我一直都在啊,凜月。」衣更真緒回應著背上的竹馬。


「我是指那個耀眼的真~君。」


「什麼耀眼不耀眼的。」


走著走著,他再次的望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這次,她的身旁多了製作科的後輩幫忙著她。


接著,衣更真緒突然想起上次老師說過的畢業出路的這件事情。


他沒記錯的話,已經畢業的Knights隊長月永雷歐,應該說他現在已經不是Knights的隊長了,據其他人口中得知到他畢業後就放棄隊長這個身份繼續作曲,畢業以後不一定都要當偶像的。


但衣更真緒想著的是還想和大家一起在舞台上發光,繼續走上偶像這條路。


那麼あんず會選擇什麼?她也有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完成的夢想吧?


「不用顧慮我,想說什麼就去吧?」朔間凜月用手推了推他。


「不用了,這樣就足夠了。」


他看著あんず和後輩有說有笑的拿著東西離開。


朔間凜月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想出那時衣更真緒是用著怎麼樣的一個眼神望著あんず。


他把臉埋向衣更真緒的肩膀繼續睡,衣更真緒目送あんず的身影後也才繼續往學校的方向前進。
今天跟あんず見到面的時間還是很少,但是他最近常常會在抽屜裡看到小點心,還有一張字條上寫著屬於她的字跡。


他可以猜想最近的她應該在教製作科的後輩作甜點和手作餅乾。


接著拿起了手機,點開line滑到她的頭像,距離上次和她用line聯絡是一個禮拜前的事情了,他打了句「謝謝」後就把手機關上繼續去忙了。


開了會議還有和Trickstar一起練習和上課那些事情後,很快的又是一天的過去了,一如往常令人感到疲憊的一天。


但在看到來自あんず的來信後他的疲憊感多少能減輕許多。



在聽到あんず說有喜歡的人時,是某天衣更真緒在天台的某一個角落獨自用餐的時候。


在夢之咲裡還能聽到女孩子們一起聊著話題真的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尤其是自從他脫離了男女合校的中學到了男校。


聽到あんず和後輩的聊天內容更是讓他感到了好奇,還是按捺不住好奇的往聲音的方向靠近。


「あんず前輩,有在意的人對吧?」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都看到了呢,あんず學姊看著他的眼神和其他人有點不同。」


「對大家都是一樣的。」あんず還是那樣的回答。


「不對,像是對某個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喜歡著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開始模仿他的動作。」


「好好當妳的製作人就夠了。」あんず的聲音帶有笑意。


某個人嗎?


如果他能成為讓她能用那樣眼神注視著的某個人就好。


衣更真緒再次的坐回自己原來的地方,心裡還在在意著剛才的談話內容。


一只鴿子突然從他的後面的花叢衝了出來,嚇了衣更真緒一跳,他不住的發出怪叫,引起了另外一頭あんず和她後輩的注意。


「欸?欸欸?」「衣更君?」


「抱歉!」衣更真緒也有想倉皇的逃走的時候,他沒注意到的是當時あんず那微紅的耳根子,還有一旁她的後輩像是明白什麼的笑容。


「我……」「あんず……」兩個人的話語同時響起,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一句。


一旁的後輩識相的說了句自己要去忙著她的工作,把あんず和衣更真緒留在原處。


逃避一點都不像自己,是吧?


「之後,有空嗎?」平復下來後,衣更真緒問著她。


「嗯?」


「我們兩個都是大忙人,這麼說可能有點突然,只要妳有時間的話,那個……之後會有場煙火大會,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就約在老地方。」


あんず知道他說的老地方在哪裡,打從心裡露出了笑容。


「那麼,等妳囉。」


只有這個時候的這句「等妳」,比起之前的許多等待多了更多不一樣的意義在裡面。


和あんず做完了約定後,兩個人才又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圈,偶爾有些交集卻又不完全重合。


在幾個月前她突然病倒時,他才想到他也是那個想在她病倒的那一刻趕到她身旁去看她的人,只有把手覆上她的額頭,他才會感到安心。


不是出於思考和時間點,只是下意識還有身體的本能的促使。


「あんず把我當成一個怎麼樣的人來看待。」


「像是哥哥一樣。」


那是再平常普通不過的對話,卻有什麼逐漸的在心裡發酵。


即使他不斷以「偶像和製作人之間不能的」這樣的想法來說服自己,但是,也不是不喜歡她吧?和她在一起怎麼會不快樂?看著別人和她他也會感到哪裡不對勁了,是吧?


那句「等妳」,他又是以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去開口,說出來的時候要有多大的勇氣還有多少的期待在等待她的回應。


あんず,也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伸出手去把她給握住的人,他只想好好的牽住她的手。


他懷著期待,懷著不安,懷著不確定的心情,踏著沉沉的腳步走到了往天台的方向,越靠近那裡,煙火綻放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あんず會在那裡嗎?會不會還在忙著事情而不來了?


衣更真緒內心有很多的不確定,但是他直覺想,あんず一直都在等待著他。


即使是他因為外校的人的話語開始自我懷疑,即使他感到挫折,她也會在身旁陪伴的,他應該早點察覺到的。


即使……他已經不是把她單純看成「大家的製作人」「Trickstar 的同伴」了,而是「最想一起走向未來的人」了。


衣更真緒走到了曾經一起看著煙火的地方,あんず也在那裡。


「煙火很漂亮。」「是啊。」「妳等很久了嗎?」


あんず搖頭笑著。


沉寂的夜空因為這煙火而被點亮,放的地點煙火離他們遙遠,但是從這裡還是可以清楚看見。


一片寂靜在兩人間蔓延,並非尷尬。


他試著找著什麼話語,而她也是。


「妳選擇了……我嗎?」衣更真緒驚覺自己說著這句話的語氣居然是顫抖的。


「欸……」


衣更真緒轉向她,把あんず給好好的看著,眼神中充滿著溫柔和感謝。


「我想要跟妳一起走向那未來。」


即使再怎麼感到迷惘,他都想牽著她的手一起去找尋著那個正確的方向。


他無法對她做出走完一生的承諾,因為他知道大多數很多承諾講出來很簡單但是實現起來卻不容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她一起共度當下,朝向未來彼此各自的夢想努力和扶持。


「我也是哦,真緒。」「欸欸?」


あんず語氣變甜得在呼喚了他的名字。


那一天,還是煙火綻放的夜晚。



變成戀人關係的他們說起來表面上也沒看出任何的變化,而且這件事情也沒有對任何一個誰說出來,一是怕引起大家的騷動,二是怕擔心造成後續有任何閒話,怕的是身為製作人的她受傷最大。


即使夢之咲也沒有明文規定說禁止戀愛。


而此時,衣更真緒正安靜的嚼著あんず為他做的便當,隔著一座花叢聽著あんず和後輩的談話。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學生會那裡傳來的消息。


衣更真緒站起來整理身上的衣著,拿起便當盒準備離開,手機又再次的震動一下,這次是あんず傳來的訊息。


「請多指教,我的男朋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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